謝霆鋒18歲那年，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片場外面。
里面那個女孩比他大四歲，港大法律系剛畢業，正在拍她的第一部戲。他等了很久，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好幾趟，最后只換來一句話轉達：「不好意思，不太合適。」
花被原封不動退了回來。
這事兒在當時沒掀起什麼水花。謝霆鋒紅得發紫，追個女孩不成功算什麼新聞？況且對方還是個剛入行的新人，名字都沒幾個人記得住。
張燊悅。念起來有點拗口的名字。
她那時候在圈子里算是個異類。別的女孩削尖了腦袋想往鏡頭前擠，她卻像是誤打誤撞進來的。校花比賽被星探看上，本來手里已經拿到律師事務所的offer，猶豫了一陣子，還是簽了約。
拍戲的時候很認真。台詞背得滾瓜爛熟，走位從不出錯。但一下戲就抱著法律書看，跟劇組的人也不太熟絡。導演說這姑娘有點不合群，又說她挺有靈氣的。
謝霆鋒那束花之后，還試過幾次。請吃飯，送禮物，找共同朋友牽線。
都被溫和但堅定地擋了回去。後來媒體問起，她只說年紀不一樣，想法也不一樣。
其實那會兒要是點個頭，后面的故事可能完全不同。
但她沒點。
和雷頌德談了幾年。音樂人嘛，才華是有的，脾氣也有。兩個人工作上合作得不錯，拍了好幾支MV，但生活里總歸差點什麼。分手那天很平靜，沒哭也沒鬧，就在咖啡廳里坐了一下午，把該說的話說完了。
之后她接的戲少了。偶爾主持主持節目，狀態松弛，不爭不搶的。圈子里的人說她大概是要往幕后走，或者干脆轉行。
結果2008年，她宣布結婚。
新郎是楊哲安。牛津回來的，家里在香港政商兩界都有些門路。求婚那天下著雨，他在中環的一家餐廳里，當著雙方父母的面，拿出一個戒指盒子。三克拉，但不張揚。
有記者去采訪，問她是不是嫁入豪門。她笑了笑說，就是嫁了個合適的人。
頭胎是女兒。有人說豪門都想要兒子，你壓力大不大？她說不大，喜歡女孩。
然后是第二個，第三個，第四個。都是女兒。
按理說這在香港那些老派家族里，是件會被指指點點的事情。但她好像真的不太在意。孩子都自己帶，保姆只是幫忙打掃衛生。2012年還去港大讀了個碩士，環境管理專業，每周上課從不缺席。
同學說，一開始都不知道她是誰，就覺得這個媽媽挺厲害的，四個孩子還能來讀書。後來有人認出來，才知道她以前拍過戲。
丈夫挺支持她。她想工作就去主持節目，想在家就在家陪孩子，想讀書就去讀書。兩個人很少一起出席活動，偶爾被拍到也是在超市或者接送孩子。
17年了。沒緋聞，沒八卦，連條像樣的新聞都沒有。
倒是謝霆鋒，這些年的故事說都說不完。王菲，張柏芝，分了合合了分，每次都能上好幾天熱搜。
前兩年有個娛樂博主翻舊賬，把謝霆鋒18歲追張燊悅的事兒又挖了出來。底下評論炸了，都在討論如果當年她答應了，現在會怎麼樣。
有人說她可能就是另一個張柏芝。也有人說不一定，畢竟她是港大畢業的，跟張柏芝不一樣。
但這些討論，她大概都不會看。
去年她46歲生日，發了張照片。和四個女兒在海邊，都穿著白色的連衣裙，笑得很自然。沒有濾鏡，皺紋也沒遮，就是普普通通地老了幾歲。
評論區有人說她狀態真好，有人問保養秘訣，有人夸四個女兒都漂亮。她回了幾條，說就是正常生活，沒什麼特別的。
那束18歲謝霆鋒送的玫瑰花，最后去了哪里？
這個問題，現在大概已經沒人關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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